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作品相關 (21)

關燈
有的瓜子仁往嘴裏塞,嚼的可歡了,真他娘的爽,她含糊不清道:“我現在相當於沒爹沒娘,我孩子氣你也得寵著我,你平常就曉得打坐,多下山陪我逛逛不是很好麽,你看這街上多好玩,你真不想下山,我自己下來能一個人玩,說過了不會逃跑就不會逃跑,不知道你擔心個什麽勁兒。”

笙拂蹙起了眉,臉冷了下來,聲音也有些沈:“我說了,除了在青城山上,你下山不許離開我半步,你說我擔心什麽?”他又冷笑道:“我擔心的你自然也忘了。”

☆、相識丁姑娘

唐初一見他越說臉越沈,納罕道:“什麽叫你擔心的我忘了?我忘了什麽?你擔心什麽總得說出來讓我知道吧,你既不說又限制了我的自*由,我這心裏憋悶委屈,你好歹讓我知道吧?”

笙拂捏著眉,有些心煩:“你憋悶?你委屈?呵,真不知道誰才是最憋悶委屈的那個,我不想跟你扯,時間到了,該回了。”

他提起唐初一的後衣領就走,她掙紮了兩下,還是舍不得離開茶館,她練的毒都裝滿了,也無事可做,往常想用用毒,那些個和尚道士的又不好下手,她滿身的才華毫無展現之地......

若是在唐門,爺爺看到她的這些成就,必定會欣慰的,她現在就想呆在茶樓內喝喝茶聽聽故事,看著形形色*色的人,也不覺得枯燥,回到四合院去,環境太清幽,無人同她講話,只有屋子樹木,很孤寂......

去找道觀與寺廟踹門,那些人也不大歡迎她,他們只會說教,說她蛇蠍心腸啊不慈悲啊,來來去去就那幾句話......

萬福樓的大小姐見那二位白衣公子走後,註視著他們方才坐的位置,流光內斂......

到了大街上後,笙拂就松手了,唐初一心中腹誹他不是個講理的人,太過於霸道了,她繼續問道:“你擔心什麽告訴我啊,悶在心裏又不說,你讓我怎麽跟你交心。”

笙拂買了一串糖葫蘆給她,塞住她的嘴,鼻子呼了些氣出來:“有一筆帳我現在暫時不跟你算,你也別問了,問的我心煩。”

唐初一舔了舔糖葫蘆,唇瓣變得嬌紅,她吃了一顆,吐了幾個小核子兒出來:“你心煩我也煩,你這樣束縛我有意思麽?我是人不是你養的寵物,早知道當年還不如呆在皇宮裏。”

笙拂冷冷的看著她,唐初一察覺到這道冷然的目光,有些不自在,她低頭吃糖葫蘆,心裏悶的慌,二人不再言語,一路往曲徑通幽的山上走。

唐初一想要是把他得罪了,他明日就不會陪自己下山玩了,於是她慢慢將柔若無骨的手伸過去,一下子就握了笙拂的大手,她朝溫和一笑:“我們不吵了,我不問了,先前是我說話不好聽。”

笙拂斜睨她,算她還有點良心會來哄自己,看到她那張吃過糖葫蘆變的紅嫩的嘴,他一攬其腰身,低頭舔了舔,唐初一捶捶他:“現在是在外頭,你別這樣。”

他輕柔的輾轉幾下,便離開了她的唇瓣,二人恢覆了親昵,小手拉大手蕩啊蕩的,她腦中忽然劃過一絲畫面,一閃而過,她好像也曾和誰這樣拉著手蕩過......

笙拂見她皺著眉頭,仿若在想什麽,他捏捏她的手,道:“以後我盡量空一個時辰陪你下山玩。”

她從思緒中回神過來,往他無暇的臉龐上親一口:“你多陪陪我,我就高興了。” 他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:“我要打坐,所以陪你的時間會少,你要知道,我修煉其實都是為了你。”

她不滿道:“為了我?怎麽個就成了為我?為你自己還差不多,你修煉幹我什麽事。” 笙拂一頓,又不好解釋,就默認了她的話。

回到四合院後,笙拂進了房裏,唐初一玩了會兒九連環,又開始畫畫,她想要把笙拂完整的畫出來,對她來說有些難度,起碼有點事做了......

後來的日子裏,唐初一經常煩笙拂,拗著他去茶館聽書,而那位萬福樓的大小姐回回都會送一碟玫瑰糕過來,唐初一飽了不少口福,這玫瑰糕百吃不厭,怎麽都吃不膩,連笙拂也忍不住要拿幾塊吃......

這時,唐初一就會說,玫瑰糕是那位小姐送給她的,然後把盤子端到自己懷裏,不給笙拂吃,他很無語,初一太小氣了,其實他也挺想吃玫瑰糕的,那味道的確很回味。

唐初一抱著盤子猛塞,笙拂道:“你果真像彘。” 她一噎,捶胸頓足起來,笙拂餵她喝了點水,一個小廝端著另一盤玫瑰糕來,點名了說給笙拂吃的。

二人有些微楞,唐初一想難道這姑娘看上的是笙拂,不是她?她知曉笙拂會匿跡,所以外人看他的話,看起來會很普通,她這身公子打扮,長得這樣俊俏好看,那姑娘莫不是生了針眼不成?居然看上了笙拂......

笙拂回頭朝那位姑娘看了一眼,她今日穿了一身清爽的水藍色紗裙,綰了一個蓬松的低髻,插*著一支流蘇簪,略顯簡單婉約,氣質幽蘭,風姿卓越。她依舊帶著面紗,只露出那雙含春杏眼,眼中有著別樣的風情,她沖笙拂溫柔一笑。

笙拂淡然收回了頭,唐初一未施粉黛,一身公子打扮,依舊把其他女子完完全全的比下去了,她由內而散發的美,不用靠衣裝,不用靠首飾胭脂......

唐初一已經偷了好幾個玫瑰糕吃,此時被笙拂撞見,她不好意思笑笑,那雙流轉生光的水眸,蕩漾著令人迷醉的光彩神*韻,她道:“先前是我太小氣了,你的玫瑰糕分我吃點成麽?”

笙拂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:“你我不分彼此,我的就是你的,你的就是我的,想吃就吃,你以為我同你一樣小家子氣麽。”

唐初一這回倒是大方的承認自己小氣了,她道:“我本來就小氣,才知道麽。”

笙拂撚起一塊淡紅的玫瑰糕咀嚼,似是沈思怎樣才能做出這個味兒來,裏面的夾心是提味兒的重點,應該是獨門秘方吧,糕點中的軟嬬也跟其他的糕點分外不同,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同。

唐初一瞧他吃的這樣入迷,問到:“怎樣?做的出來麽?” 笙拂瑤瑤頭,有些抱憾:“不知道秘方,嘗不出來是什麽,看來我的廚藝還是不行。”

唐初一賊兮兮道:“要不然,你問那姑娘再來點其他的吃食?” 笙拂不悅的瞥她一眼,別的女子這個時候理當要吃醋,偏偏她還督攛自己去要食物,只想著吃,他微微生了點悶氣。

笙拂流轉了一下深灰色的眸子,道:“我去向那位姑娘請教一二,她看著人美手也巧,性子肯定也很好,你應該多向這樣的女子學習。”

說完,他仔細盯緊了唐初一的神色,想要捕捉那抹他期待的情緒......

聽他這樣說,唐初一心裏有些不舒服,但是她的面上仍然笑嘻嘻的,妒忌這事太低水平了,笙拂說得也沒錯,那樣的女子的確很好,心靈手巧長得美會做菜,而自己長得美,會毒會醫治病人,每個人都有不同拿手的事,有什麽可妒忌的。

她歪著腦袋,巴掌大的臉嬌小無暇,吹彈可破,櫻花般的唇瓣嬌艷欲滴,張合起來:“你看,不用你去請教,那姑娘就來了,好好學學,回家給我做好吃的。”

笙拂有些失望,轉頭一看,那身水藍色的身影如風拂楊柳般的婀娜,折纖腰以微步,漫漫而來......

丁若馨站在了笙拂座位的旁邊,自然有人連忙搬來了椅子,她舉手投足間優雅而有氣質,淡然的落座在他身旁,將臉上的面紗一扯,露出溫婉姣好的容貌,她微揚嘴唇,清脆利落:“在下丁若馨,註意公子許久了,公子一身出塵的氣質似仙人一般,若馨有幾分欣賞,不知可否交個朋友。”

茶館中的許多茶客紛紛投來目光,讚嘆之聲此起彼伏,連臺上說書的先生也頓了頓正在講的故事,將目光投向丁若馨。

笙拂的面上一股疏離之態,對唐初一的表現分外不悅,不過,丁若馨不做作不張揚,他對這個女子並不反感,正好也想向她討教一二,便道:“姑娘繆讚,在下安風,對姑娘的廚藝也很欣賞。”

唐初一見笙拂對丁若馨和顏悅色的,心中的不舒服多了些,還化名安風,傻不拉幾的,她對丁若馨道:“在下安一,丁姑娘的手藝十分了得啊,本公子甚是喜歡你做的玫瑰糕,那滋味兒了得,了得。”

丁若馨微微頷首,嘴邊拾起得體的微笑:“安一公子吃食的模樣豪氣大方,恍惚令若馨覺得自己的手藝的確了得,其實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......。”

她以為唐初一和笙拂是兄弟,先前看他二人很是親昵,疑心是斷袖來著,眼下稍稍放心了些。

笙拂開口討教:“不知這糕點中加了何物,吃起來和其他糕點感覺有大大的不同.....。” 丁若馨輕抿塗了胭脂的唇瓣,她溫和道:“其實是加了點羊奶和牛奶......攪拌均勻打起泡沫,和進粉內,揉*搓的力道方式也有所不同......。”

他們二人細細探討著廚中之事,丁若馨自然不會把重要的秘訣透露,只是撿了些來講,笙拂聽的很專心,神色間的疏離漸漸消散......多一個這樣的朋友還是不錯的,可大大提升他的廚藝。

唐初一吃著玫瑰糕,那模樣有些兇狠,仿佛咬的是有勁道的東西,她不由的伸出手捏捏笙拂的臂膀,笙拂轉頭眼中有一絲笑意:“怎麽了?”

唐初一斜睨他一眼,扁扁嘴道:“沒什麽。” 笙拂繼續同丁若馨討論,因唐初一的反應稍稍舒服了些,他討教學習受益了許多,正在用心記要領...

唐初一邊殼著瓜子兒,邊仔細盯緊了那二人......要不是想吃到好吃的,她才不想讓笙拂跟那個弱兮兮的女人講話。

唐初一打量了丁若馨一番,的確是個有模有樣的大家閨秀,弱柳扶風溫婉似水,嘖嘖,她要是個男兒,說不準心都酥了,不曉得笙拂什麽感覺,他要敢有其他心思,她唐初一就...就不給他親了。

看著丁若馨,唐初一不禁想起洛洲記裏面的陸蓁蓁來,不曉得丁若馨和陸蓁蓁比哪個柔弱些,書中寫道陸蓁蓁病弱西子,丁若馨應該比她好些吧。

洛洲記的後面一大半她都還沒看過,哪天抽空買來看看,那上面可是有她前世的經歷,想起大伯來,心中的情緒低化了,她與唐修前世真的一起過麽...

她有些想去看唐修的墓碑,想去看看那個令她心疼的男子,唐初一甩甩腦袋不想了,如今,她同笙拂在一起了,前塵往事該消散的就散了吧,反正她也記不得了

☆、心亂

唐初一見笙拂與丁若馨款款而談,都超出一個時辰了,往常要是她貪玩,他早就催了,如今自己和美人促談到超過時間,他倒不記得要說回去的話,讓她心中有些憤憤然。

唐初一用力掐了下笙拂的手臂,語氣有些酸意:“一個時辰過了。”

笙拂臉上蕩開一抹笑,使丁若馨心中泛起漣漪,她怔怔的看著笙拂,這男子明明就長得普通,可那身氣質太出眾了,讓她有些心心念念,她家縱使為商,但她一向眼高於頂,也不曾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如此普通的男子微微青睞。

笙拂向丁若馨道別後,唐初一拉著他就出去了,笙拂嘴邊噙著促狹的笑,靠近她的臉,道:“怎麽?吃醋了?”

唐初一殼著手裏抓來的瓜子兒,嗤笑一聲:“想太多了吧你,我是記起我有一幅畫沒完成,想回去完成呢。”

笙拂捉住她的小手,眼睛彎成了弦月:“死鴨子嘴硬。” 她甩甩手,不耐煩道:“別抓我的手,殼瓜子兒呢。”

笙拂偏要抓,她扯都扯不出來,兩人在街上打情罵俏,引得旁人側目,笙拂這才收斂了些,唐初一悠悠的走著,哼著難聽的小曲兒,笙拂的耳朵有些受不了,到底沒說什麽。

唐初一停止了哼曲兒,問道:“玫瑰糕的作法你可學會了?” 笙拂有些遺憾:“表層的糕點差不多曉得是怎麽個做法了,就是裏層的夾心,丁若馨不肯透露,這是人家的秘方,所以我只好作罷了。”

唐初一可就不依了,感情她大方半天,連塊糕點的完整做法也套不出來,她鼻腔輕哼幾聲:“沒用。” 笙拂捏住她的鼻子:“沒用?晚上讓你看看什麽叫有用。”

唐初一把他的手打開,大口呼吸:“你要跟我洞房?都還沒拜堂呢,做夢!”

笙拂壞笑道:“我可沒說跟你洞房,嘖嘖,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?故意挑起話題......。” 她漲紅了臉,把瓜子殼往他身上撒,快速的逃跑了,笙拂抖了抖身上,輕而易舉的逮住了她。

他將唐初一抗在肩上,不輕不重的打她的屁股,此臀觸感極好,彈而有力,十分的翹......唐初一的腦袋垂下去因充血有些發昏,她掙紮了幾下還是晃不下來,便用手指狠掐他的腰。

笙拂吃痛大叫,使勁拍了下她的屁股,唐初一也不由的痛叫起來,幸好此處已經是曲徑通幽,沒什麽人,兩位白色素衣的公子,一掐一拍,聲音此起彼伏,宛若歌唱,嚇得林中的鳥兒撲閃著翅膀逃離......

唐初一與笙拂爽朗的互相嘲笑,她兩手胡亂捶打他的腰與背,嚷道:“快些放我下來!我頭暈目眩的!”

笙拂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:“叫我夫君,我就放。” 唐初一訥訥,聲音跟蚊子一樣小:“夫君。” 笙拂被這聲夫君叫的渾身都舒服,他捉弄道:“什麽?我沒聽清。”

唐初一張嘴猛的咬他的背,甕聲甕氣道:“再不放我咬死你!” 笙拂吃痛的叫起來,他沒好氣道:“謀殺親夫啊你,再咬我把你扔到小溪裏去。”

唐初一才不信他會扔自己,繼續作道:“你扔啊,巴不得你扔。” 笙拂把她從肩上拉下來橫抱,作勢要扔,唐初一仍然氣定神閑,真當她是小孩子麽,能騙的了她?

下一秒,她驚叫起來,笙拂果然把她扔出去了,不過那瞬間,他極快的閃了下去接住了她,唐初一驚魂未定,小臉一白,微微心悸起來,她開始念地藏經......

笙拂知道嚇著她了,便一路橫抱她拾階而上,唐初一回過神後,生氣的打他:“你有病啊,放老娘下來!” 笙拂低頭堵住她的嘴,將膩滑的舌尖伸進去纏綿,唐初一每次都能被他吻的情動,心中的氣也消散了些。

笙拂一路吻進了四合院,上山下山的道觀與和尚都看到了這幕,十分的咋舌,卻也仔細的欣賞起來,他們出家人難得能見這種場面......

到家後,笙拂把她抵在門上熱吻,唇齒間碰撞的聲音略微的大,唐初一的臉微紅,眼神迷離,卻還是將他推開了。

笙拂理理衣襟,往她脖子上快速親了一口,唐初一覺得脖子上被親的地方有些涼意,笙拂又偷親了她好幾口,才回房打坐的,其實與有空陪陪她,感覺還不錯......

唐初一看著寂寥的院子,發起呆來,她坐在臺階上,撐著下巴。

其實她與笙拂親嘴兒的時候,腦中總會閃現一些畫面,好像是她跟大伯接過吻,她剛開始不曉得那些畫面為什麽會閃現,也不曉得那人是誰,次數多了,她便知曉是唐修了,她很確定就是唐修......

他的容顏夢回了很多次......

唐初一想,前世她很愛唐修麽?不然自己為何會投胎到唐門,為何又總是心疼......她和大伯前世到底發生了何事?

那麽,笙拂不要自己外出是否又跟唐修有關?她糾結、愧疚、痛苦......覆雜的情緒廝磨著她的內心,日日夜夜的折磨下,使她的心滿目瘡痍。

每每空閑時,唐初一就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心情也沈悶不已......

她打算去道觀或者寺廟串門去,全當散散心,出門前當然得乖乖通稟笙拂,於是起身拍拍衣擺,走向笙拂的房門,她輕輕推開,躡手躡腳的進去。

笙拂著一塵不染的白袍,周身清冽,正坐在榻上閉眼修煉,他的手上有微微的白光。

他察覺到唐初一開門了,只是進入了狀態並不想分心,唐初一本來想嚇他的,見他如此認真的打坐,就不準備嚇他了,她溫柔的在他臉頰上輕吻,道:“我去隔壁串門了?”

對於她的親近、溫柔,笙拂心中有股暖流,他什麽時候滿心滿眼的都是她了?會因為她的一個舉動,一個眼神,心情此起彼伏,如果沒有她,自己應該始終是淡然的樣子吧,他拋棄了所有的一切,拋棄了過往他引以為傲的身份,他現在只有她了。

他並未睜眼,輕輕嗯了一聲。

唐初一看著他精雕細琢的臉旁,又湊到他那張微顯飽滿的唇瓣上吻了幾秒,笙拂覺得她分外的柔軟,很久沒有這樣舒心過了,唐初一道:“晚上我要吃酒釀圓子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晚上我要抱著你睡。”

“嗯”

“對不起。”

“嗯?”

“就是覺得你對我很好,而我對你並不好,所以對不起,以後我會好好對你。”

笙拂已經完全分心了,收起了功法,將她攬進自己的懷內,用臂膀鎖住她:“嗯?”

唐初一眼中蓄滿了水霧,睫毛扇了一下,淚水就從光潔的臉上滑落下來,滴在了笙拂的白袍上,這樣對他懺悔,心中如螞蟻般的撓痛才會好受些。

笙拂捧起她的臉,低頭將她的淚水吻幹凈,溫和道:“我的初一這是怎麽了?”

笙拂越溫柔,她的眼淚越是止不住的掉,他慌忙的用手擦拭她臉上的淚水。

她一頭紮進笙拂溫熱的胸膛內,帶了點鼻音:“笙拂,我就是有點難過,其實每一天我都會有各種莫名其妙的情緒,悶在心裏......我喜歡你,可是討厭你禁錮□□,我喜歡你,卻不想一輩子只呆在這個深山老林裏,我喜歡你,也想要對你好,卻不知道該怎麽是好。”

她因為控制不住對唐修的思念,所以好愧疚,她兩個男人都喜歡,她想忘掉那個一身黑衣眸中有柔色的男子,可他頻繁出現在夢中,對他的情感越壓抑,就會越濃重,她就是該死的對一個逝去的人有了感情,該死的對一個今生素未謀面的男子難忘!

所以對於笙拂是滿滿的愧疚感,她怎麽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呢?這樣的自己她很討厭......

笙拂怔了片刻,只能緊抱她來體現自己有多麽需要她,喉嚨裏有些發澀:“你若想對我好,呆在我身邊就夠了,不許喜歡別人,不許和別的男人碰一下,你的心裏只能裝下我,我要的只有這些而已。”

他無法想象有一天她若是離開了自己,他會變成什麽樣子......

唐初一摟緊了他,心中泛著虛,半晌,整理好情緒離開了他的懷抱,櫻紅色的唇間蕩著清淡的淺笑:“我去玩了。”

笙拂溫柔摸摸她的臉頰:“不要下毒害那些出家人了,免得節外生枝。”

她乖乖的點點頭:“好。”

唐初一回房拿了一個木盒子,裏面裝了一個黑色、滿身是毛的毒蜘蛛,她出了大門,隨處就能看到一些小蟲子,她撿了一根樹枝,把小蟲子快速趕進木盒內,黑蜘蛛一口就咬住了食物,用前足夾住昆蟲,一點一點的吃進去。

她想要拿黑蜘蛛去收拾忘遠,嚇嚇他,叫他還敢罵自己醜婆娘不。

一路沿階而上,總會碰見三三兩兩的出家人,他們見到唐初一,有的念了聲阿彌陀佛便退的遠,有的一甩拂塵很不屑,但沒有一個像忘遠一樣開口罵唐初一。

忘遠很好找的,他一般就愛睡在東邊墻裏的菩提樹下,唐初一躡手躡腳的走到東墻那邊,左看右看,確認無人了,她先攀上墻璧伸出頭悄悄偷看裏邊。

忘遠果然睡在樹下,旁邊躺了四五瓶酒罐子東倒西歪的,他看起來像是在睡覺,也不曉得醉沒醉,當然,醉了更好,唐初一心道:敢罵你親娘醜婆娘,子不嫌母醜,老娘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!

她搬來兩塊石頭,踩上去將手中的木盒放在墻壁的頂端,接著輕手輕腳的爬上去,先費力的將腳擡起來,臂上猛的一用力,嘿喲!就翻了過去。

衣擺蹭到木盒子,差點摔下去,唐初一手疾眼快的給接住了,撫了撫心口,嚇死娘了,她打開木盒看看,黑蜘蛛安然無恙,看起來受了驚嚇,正在搓磨細長可怖的八只腳呢。

☆、澡池

唐初一輕聲對黑蜘蛛道:“小黑,等會兒替你娘親咬死那龜兒子,晚上回去給你加餐,咬的好的話,我就把小褐放出來給你打。”

小褐是她養的另一只蠍子,她往常老把蠍子和蜘蛛放在一起打架,每回小黑都占下風,上一回小黑的一只腳就被小褐夾掉了。

這只黑蜘蛛被唐初一調養的很有靈性,它仿佛是答應了,微微張了張嘴,兩邊的尖牙在擺動,有些滲人,不過她早就習慣了,剛開始養它們會有些怕,怕中帶著小刺激,現在這些小兒子已經跟她很熟了。

唐初一嘴邊帶著陰笑,漸漸漫步走近,她把忘遠的衣領撥開了些,打開木盒子,小黑的毛腳慢慢伸出來,很滲人。

這個時候,一個身穿碧綠翠煙衫的女子拿起掃把狠狠的往唐初一身上抽,嘴裏罵道:“我叫你欺負忘遠哥哥!還想放蜘蛛咬他,我打死你!打死你個黑心肝!”

唐初一手一抖將小黑抖進了木盒子內蓋上,抱著頭亂竄躲避,哎呦哎呦的叫,她身上已經重了好幾掃把了,疼的她抽氣,綠衫女子並不放過她,打的她滿院子裏跑,唐初一差點摔了個狗*吃*屎。

忘遠被驚醒後,觀賞起唐初一的狼狽來,心中痛快的舒爽!

他順手拿起酒瓶子喝,才發現早就喝完了,便嚼了根狗尾巴草,看到岳夢蝶下手老是打偏,大喊道:“阿蝶!打她的腿!往腿上抽!”

唐初一渾身上下重了好多次掃把的打,要不是看這個阿蝶長得俏麗可愛,她早下毒了,這麽個乖乖竟然會喜歡忘遠這個臭道士,唐初一咧嘴一笑,撩人心懷,阿蝶的動作便頓了下,不過幾秒又開始揮舞掃把打人。

唐初一不耐煩了,發狠道:“忘遠的相好,老子警告你,再打,放毒毒死你!” 阿蝶果然猶疑了下,唐初一趁這個空檔搶過她的掃把來,一腳踹翻阿蝶,使勁往她身上抽。

阿蝶的力氣挺大的,所以唐初一先發制人騎到她身上去,用臟臟的掃把頭打她腦袋,發髻都松散完了,阿蝶的模樣像一個灰頭土臉的瘋婆子,阿蝶嗚嗚的哭起來,大喊:“忘遠哥哥!忘遠哥哥,救命。”

忘遠正要去提唐初一,她快速下了道毒,忘遠便倒地痛苦的扭著身子,唐初一報覆完後,從阿蝶身上起來,理理衣擺,道:“花蝴蝶,還敢跟你老子作對麽?”

阿蝶來不及整理儀容,撲到忘遠身上直哭喪:“忘遠哥哥,你怎麽了?哪裏痛?” 忘遠咬牙切齒,渾身揪心的顫抖,手指著唐初一道:“醜婆娘!給我解藥。”

唐初一抱著臂膀,鼻子一哼:“求人就這種態度?痛死你活該。”

阿蝶此時也不敢惹惱了唐初一,她方才聽到忘遠罵唐初一醜婆娘,所以她撲倒唐初一腳邊,哭的梨花帶雨:“姐姐,求求你給忘遠哥哥解藥吧,求求你了。”

忘遠羞怒:“阿蝶!給老子起來,老子就是死了也不用你跪著求她。”

唐初一見阿蝶跪她,微楞片刻,往後移了兩步,這小乖乖能屈能伸,怎麽就插到一坨牛糞上去了,她從袖子裏拿出一顆藥丸遞給阿蝶。

阿蝶連忙餵忘遠吃下,忘遠想動手來著,還是阿蝶明事理,抱住了他的身子道:“忘遠哥哥,她有毒,你鬥不過她,難不成還要阿蝶再下一次跪麽?”

唐初一吐舌頭做鬼臉,那模樣好不囂張!

忘遠忍住火氣,指著唐初一大罵:“醜婆娘,老子今天沒來惹你,你到先來惹我了,是不是欠罵啊?會用毒了不起啊!”

唐初一仰天大笑,笑的癲狂,最後捂住肚子道:“會用毒當然了不起!你會麽?你不會,哈哈哈。”

忘遠的臉死臭死臭的,氣的*胸*口起伏不定,阿蝶連忙拍拍他的*胸*口,替他順氣,她見方才唐初一並沒有下毒害她,心中有些僥幸,她對忘遠說:“咱們不理她,走,下山玩去。”

唐初一扭扭屁股,拍了兩下,閑散逍遙的走了,留下身後捶樹的忘遠,以及安撫他的阿蝶......唐初一出了東院,就見到了很多出家的道士,東院人少所以忘遠愛在那處偷懶。

那些道士見到唐初一後,紛紛離得有些遠,他們方才並未看見唐初一從大門進來,正疑惑著,有人小聲道:“她從東院出來的,忘遠師叔該不會......。”

“快,去看看。”

“忘遠師叔這個倒黴催的,媳婦都有了,脾氣也不曉得收斂點。”

“就是,那硬茬都敢惹。”

邊說著,三三兩兩的道士小跑著往東院去了......

唐初一撓撓頭,她是硬茬?

道觀的臺階有些青苔,旁邊有爐鼎正在燒香,煙氣裊裊,有股濃濃的悶香,不大好聞......

唐初一發現炎熱的天氣變得有些冷,天色略微的暗,她擡頭仰天,風兒將她腮邊的兩縷發絲吹的亂拂在面上,空中烏雲密布,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到她白嫩的臉頰上,別有一番風情。

唐初一把木盒子頂在頭上,用衣袖遮住腦袋,一路小跑下去,豆大的雨滴滾滾落下,因青城山清幽涼快的環境,腳下的臺階縱使有人走,依然會有青苔,她一慌張,唰的一下就滑倒了,尾巴骨正好磕在了石階上,疼的她直冒淚花......

這時,從天而降一名衣袂翩翩的白袍男子,他舉著傘從半空中落下,仿若一個飄然出塵的神明降世,恍惚間,唐初一好似看到了一個蓋世英雄,來拯救她的尾巴骨了。

唐初一渾身都濕透了,襯的身材曲線玲瓏,笙拂微微蹙起了眉頭。

她濕漉的發絲粘在臉上,雨中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,花容月貌出水芙蓉,肌似羊脂,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怔怔的望著他。

唐初一被他看過來的眸子,弄得心猿意馬,那雙似星辰光濯的眼眸勾魂攝魄......

她怔楞的坐在地上,連尾巴骨上的疼痛一時也忘了,笙拂舉著傘站在她面前,低緩道:“傻了?”

唐初一回神過來,撫掉臉上的水珠,正要起來,尾巴骨疼的她面容皺起,笙拂見狀扔掉傘,利索的將她抱起,她素白的錦衣早已臟汙,臟水沾染到了笙拂的白袍上。

唐初一露出小白牙,水珠順勢流進她的嘴裏:“你怎麽把傘扔了。” 笙拂的身子微微前傾擋住雨水,飛向四合院,邊道:“不扔的話怎麽抱你,我又沒有三頭六臂......哪兒摔疼了?”

唐初一伸出左手往屁股後面摸,碰了下更疼了,倒嘶一口氣:“摔著尾巴骨了,只是有些疼,不妨事。” 笙拂進入院內,一路走進他的房間裏,把她放到床上趴著,道:“我替你療傷。”

唐初一趕忙的就按住他的手,臉上微微泛紅:“都說了不妨事,過一會兒就不疼了。” 笙拂拿開她的手,輕輕撫上去,渡了點真氣過去,唐初一被摸的顫栗,不過屁股當真不疼了。

笙拂故意又摸了兩下,唐初一拿著手中的木盒子打他,笙拂握住她的手腕,把木盒子抽走放在桌上:“我看,我還沒有你的蜘蛛重要。”

唐初一反駁道:“蜘蛛能摸我屁股麽?” 笙拂的羽玉眉微微彎曲,雙眸閃爍如星:“怎麽,我是你夫君,還摸不得了?”

唐初一從他的榻上坐起來,橫挑眉毛豎挑眼:“夫君?我們成親了麽?連個名分也沒有,還想摸我屁股,閃一邊去。”

笙拂拿了一張幹凈的帕子來,擦掉她臉上的水澤,岔開話題:“你看,你渾身都濕了,我也是。” 又道:“洗澡麽?我們一起。”

唐初一心中微微氣悶,他是不想娶自己還是怎麽的,之前頭腦發熱盡信了他的甜言蜜語,此刻看來,仿佛並不真心,她揮開他的帕子,眼睛斜到一邊去:“洗你娘個頭。”

笙拂挑過她的下巴,眼中笑意浮現:“哪裏學的這麽不雅的話,你先洗罷,小心得了風寒。” 唐初一躺到笙拂的榻上瞎滾了幾圈,把布衾弄濕了,然後才下了床出去。

笙拂的笑意更甚,初一老是這麽淘氣,同以前一樣。他的手掌放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